第181章逛街，伴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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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逛街，伴侶
穿著一身素凈的杏黃衣裙，白羽嘟著嘴在清川郡最繁華的街道上快步疾走。
不爽。
也不知是因為孔秀才那封令人惡心的信，還是鬼王嘲諷自己。
此時此刻的白羽，雖然是掌管著清川郡第一商號的富商，事實上也還是一名十五歲的少女。
她也與尋常少女一樣，心情不好時……喜歡吃東西解氣。
廟會，最是熱鬧。
花一個銅板，買了個沾棉糖的粽子。邊走邊吃，白羽卻沒發現自己走到哪裏，便把許多男子的目光吸引到哪裏。
她可不是尋常人。
白氏商號十五歲的老板，本地巨富，又偏偏有著一副靈慧秀眉、人見人愛的模樣，多少未婚男子都向白羽投去愛慕、期待的眼神。
當然，清川郡也有一類人不太看得上白羽，至少表面上看不上。
讀書人。
士籍看不清商籍，這傳統古已有之。因為看不起商籍，也就不怎麽認識白羽。
孔興也不認識白羽，不知道她的長相。
正在粥鋪喝白粥的孔興，只遠遠看見有個黃衣少女獨自在逛廟會，頓時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。
“聖人說書中自有顏如玉，可顏如玉和這位姑娘比起來，恐怕也差了許多吧？”
他看見白羽身穿尋常布料的衣裙，不知道商籍所限，還當她出身平凡。
況且用一文錢的棉糖粽子充饑，她能富裕到哪裏去？
孔興又想：“待我娶了那商女，再讓這位姑娘做平妻，坐享齊人之福，豈不美哉？”
秀才越想越美，三兩口喝完白粥，沖店老板喊了一聲‘賒賬’，不顧對方冷眼便起身離開。
白羽吃了一個粽子，真覺得心情稍好些，又盯上了賣糖葫蘆的。
那五顏六色的糖葫蘆，有紅棗、山藥、青棗兒、葡萄……真是什麽水果都敢往上串。
白羽看著那些被糖漿包裹的水果，心中美滋滋的。
偏偏廟會人多，她這一米六的小個子被人擠人，居然腳程跟不上那賣冰糖葫蘆的，眼看對方就要走遠了！
白羽那叫一個急，正準備提起裙擺往前追，突然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。
“你……你誰啊？”白羽也不認識孔興，只是看見這陌生人笑嘻嘻地盯著自己，一雙眼睛仿佛泛著桃花，立刻便覺得有些惡心。
“小生姓孔名興，字君瑞，清川郡人士，年方二十並不曾婚娶。”孔興咧嘴笑道。
他雖然可能即將迎娶白氏商號的小姐，但今天還未成婚，確實可以說‘並不曾婚娶’。
白羽卻聽懵了。
這貨上來便巴拉巴拉巴拉的說一大通，結果他就是二叔介紹的秀才？
等等！
孔興什麽意思？
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，還敢說這種話？
靠！
渣男啊！！
“你……知道我是誰嗎？”白羽試探性地問道。
“小生不知，正要請教姑娘貴姓芳名。”孔興趕忙道。
他以為有戲，看著白羽‘仰視’自己的目光，孔興不覺得這是因為兩人身高有差距，而是因為她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。
對！
魅力！
“我孔興飽讀詩書，所謂‘腹有詩書氣自華’，這位姑娘果然慧眼識英傑。”孔興暗爽道。
“我……算了……”
白羽嘆了口氣，一臉嫌棄像躲避蟑螂似的繞開孔興。
他畢竟是有功名在身的，論社會地位還真比自己高。
懶得招惹，等逛完廟會回家，說服二叔放棄這門婚姻便是。
她這般想著，自顧自的去尋那賣糖葫蘆的，可惜那小販早已經走得沒了身影。
“啊……我的糖葫蘆……”
白羽正郁悶，偏偏孔興還不死心。
他見白羽沒有盤發，分明是未婚的象征，怎麽居然不愛搭理自己？
看著白羽的背影，雖然身形矮小，但清川郡女子本都不高，孔興也習以為常。
“這麽美的姑娘，若不能娶為平妻，我孔興難道真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下賤商女身上？”
他一咬牙，厚顏無恥地追了上去。
今天非要跟著這姑娘回家，求得她父母首肯，把這小仙女般的玉人兒定下！
“姑娘，小生誠意拳拳想要結識姑娘，這一番心意日月可鑒。姑娘或許不知，小生八歲成為童生、十歲考上秀才……”
“你今年二十歲對嗎？”白羽打斷他自誇的話，問道。
“對啊。”孔興點點頭。
“那你十歲中了秀才，後面十年便什麽也沒中過了？”白羽不冷不熱道：“我雖女子，也讀過幾本書，知道一句‘江郎才盡’，還讀過一篇《傷仲永》。”
孔興老臉一紅：“那……那是因為小生父母雙亡，小生為守孝耽誤了學業……”
“雙親故去，孝期最長六年，還有四年你在幹嘛？”白羽又道。
在幹嘛？
怡紅院、繡春樓，那些燕瘦環肥的妖冶女子，什麽紅杏姑娘、綠玉姑娘、瑤琴姑娘……
孔興猛地回過神來，又羞又氣道：“姑娘你你你……這般毒舌……需知女子嫁作人婦，當謹遵三從四德、維護夫綱……”
他倒忘了，白羽又沒嫁給他，哪裏需要維護什麽夫綱。
“嫌我毒舌？那便讓開，別壞了本小姐逛廟會的心情。”白羽實在惡心得不行了，再度繞開這酸秀才，尋那賣糖葫蘆的去了。
等她走出去老遠，孔興終於聽見有路人譏笑他。
“哪裏來的憨貨，大街上招惹白氏商號的小姐？該不會是想錢想瘋了，準備給白小姐當入贅夫婿吧？”
她是白氏商號的小姐？
白羽？
孔興先是一楞，神色幾度變幻，終於低聲罵了一句‘賤人’。
原來剛才自報家門，白羽已經知道自己是他未來夫婿，居然還敢這般羞辱自己？
孔興恨極了，卻也明白對方恐怕是沒看中自己。
區區商籍賤女，居然敢看不起他？
臉色暗沈，孔興又悄悄跟了上去。
……
………
“討厭，賣糖葫蘆的呢？”白羽郁悶道。
廟會確實熱鬧，小吃也是花樣繁多。白羽一路走一路吃，已經‘消滅’了一碗甜豆腐腦、一個粽子、一條油炸小黃魚、還有一份炒板栗。
可她還沒吃夠，滿腦子惦記著糖葫蘆。
“糖葫蘆、糖葫蘆、我的糖葫蘆……”
白羽嘴裏念叨著，不知不覺走上一座拱橋。
小橋流水，景色也是極美的。她盯著小河上飄蕩的烏篷船，一時看呆了，突然心情有些落寞。
此時此刻，這般美景，似乎不該獨自欣賞？
白羽想起自己是個穿越者，卻似乎忘記了穿越有什麽極重要的事情？
突然！
一串糖葫蘆帶著果香，從她身側遞過來。
“吃吧。”
白羽側目一看，先是兩眼瞪大，隨即乖乖接過那人遞來的糖葫蘆。
她卻不吃，反而死死的盯著對方。
“你……”白羽輕咬下唇。
“我叫陸錦亭，與剛才那孔興一樣，也是個讀書人。”
陸錦亭理所當然的與白羽並肩站立著，兩人都把目光投向遠方，似在心上小橋流水的景致。
陸錦亭一身白衣，峨冠博帶、氣宇軒昂。
先前那孔興與他比起來，雖然稍有文人氣質，卻更多透著一股酸腐和傲慢。
陸錦亭卻好似傳說中的詩仙一般，卓爾不群、飄然出塵，更加上他絕倫的容貌和深邃的眼神，一時間來往的行人也忍不住側目。
“這莫非是天上下來的一對神仙？”有路人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想著。
幸好，白羽吃糖葫蘆時，不慎蹭了些糖漿在臉上。
她皺起眉頭擦臉，那可愛模樣惹得路人紛紛發笑，這才相信兩人不是神仙，而是一對俊秀美貌到極點的真人。
“給你，洗臉。”陸錦亭似話不多，聲音略顯低沈。
他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塊濕巾，白羽接過，立刻便洗幹凈臉頰上的糖漿。
等白羽把濕巾還給陸錦亭，他直接往袖中一塞，那濕巾好像便不見了。
白羽看在眼裏，什麽也不說。
就好像她明知道剛才自己一路追趕，方圓百米內也沒見到賣糖葫蘆的蹤影。偏偏他就出現了，還拿著一串像是剛買來的糖葫蘆。
“還逛嗎？”陸錦亭又問道。
“……逛吧。”
白羽吃完糖葫蘆，心情果然大好。只是身邊跟著這麽一位……她雖覺得心安，又稍稍有些慎得慌。
兩人在廟會逛了一整圈，白羽再沒吃過任何東西。
她也沒發現，遠遠的有一雙陰郁的眼睛盯著自己和陸錦亭。
是孔興。
“狗男女……竟敢如此折辱我！”孔興暗恨道：“此仇不報，我誓不為人！”
他倒覺得自己被白羽羞辱了。
明明已經約了婚，那商籍女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其他男子幽會。
不守婦道！
淫蕩無恥！
孔興調頭便走，卻不知盤算什麽去了。
廟會盡頭，白羽逛累了，對陸錦亭道：“我要回家，你不必跟著了。”
“嗯？”陸錦亭一挑眉，似乎聽出白羽話中有話。
果然，她嘆了口氣。
“你道行真深，竟然可以變成凡人……鬼王大人……”
陸錦亭聽了，終於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。
下一秒，他便消失在原地，似從未存在過一般。
白羽渾身一顫，努力壓抑心中的恐懼。
她這輩子頭一回跟鬼逛街，還吃了鬼送給她的東西？那糖葫蘆……不會是什麽怪東西變的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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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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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此刻的白羽，雖然是掌管著清川郡第一商號的富商，事實上也還是一名十五歲的少女。
她也與尋常少女一樣，心情不好時……喜歡吃東西解氣。
廟會，最是熱鬧。
花一個銅板，買了個沾棉糖的粽子。邊走邊吃，白羽卻沒發現自己走到哪裏，便把許多男子的目光吸引到哪裏。
她可不是尋常人。
白氏商號十五歲的老板，本地巨富，又偏偏有著一副靈慧秀眉、人見人愛的模樣，多少未婚男子都向白羽投去愛慕、期待的眼神。
當然，清川郡也有一類人不太看得上白羽，至少表面上看不上。
讀書人。
士籍看不清商籍，這傳統古已有之。因為看不起商籍，也就不怎麽認識白羽。
孔興也不認識白羽，不知道她的長相。
正在粥鋪喝白粥的孔興，只遠遠看見有個黃衣少女獨自在逛廟會，頓時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。
“聖人說書中自有顏如玉，可顏如玉和這位姑娘比起來，恐怕也差了許多吧？”
他看見白羽身穿尋常布料的衣裙，不知道商籍所限，還當她出身平凡。
況且用一文錢的棉糖粽子充饑，她能富裕到哪裏去？
孔興又想：“待我娶了那商女，再讓這位姑娘做平妻，坐享齊人之福，豈不美哉？”
秀才越想越美，三兩口喝完白粥，沖店老板喊了一聲‘賒賬’，不顧對方冷眼便起身離開。
白羽吃了一個粽子，真覺得心情稍好些，又盯上了賣糖葫蘆的。
那五顏六色的糖葫蘆，有紅棗、山藥、青棗兒、葡萄……真是什麽水果都敢往上串。
白羽看著那些被糖漿包裹的水果，心中美滋滋的。
偏偏廟會人多，她這一米六的小個子被人擠人，居然腳程跟不上那賣冰糖葫蘆的，眼看對方就要走遠了！
白羽那叫一個急，正準備提起裙擺往前追，突然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。
“你……你誰啊？”白羽也不認識孔興，只是看見這陌生人笑嘻嘻地盯著自己，一雙眼睛仿佛泛著桃花，立刻便覺得有些惡心。
“小生姓孔名興，字君瑞，清川郡人士，年方二十並不曾婚娶。”孔興咧嘴笑道。
他雖然可能即將迎娶白氏商號的小姐，但今天還未成婚，確實可以說‘並不曾婚娶’。
白羽卻聽懵了。
這貨上來便巴拉巴拉巴拉的說一大通，結果他就是二叔介紹的秀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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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興什麽意思？
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，還敢說這種話？
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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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知道我是誰嗎？”白羽試探性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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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為有戲，看著白羽‘仰視’自己的目光，孔興不覺得這是因為兩人身高有差距，而是因為她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。
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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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孔興飽讀詩書，所謂‘腹有詩書氣自華’，這位姑娘果然慧眼識英傑。”孔興暗爽道。
“我……算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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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般想著，自顧自的去尋那賣糖葫蘆的，可惜那小販早已經走得沒了身影。
“啊……我的糖葫蘆……”
白羽正郁悶，偏偏孔興還不死心。
他見白羽沒有盤發，分明是未婚的象征，怎麽居然不愛搭理自己？
看著白羽的背影，雖然身形矮小，但清川郡女子本都不高，孔興也習以為常。
“這麽美的姑娘，若不能娶為平妻，我孔興難道真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下賤商女身上？”
他一咬牙，厚顏無恥地追了上去。
今天非要跟著這姑娘回家，求得她父母首肯，把這小仙女般的玉人兒定下！
“姑娘，小生誠意拳拳想要結識姑娘，這一番心意日月可鑒。姑娘或許不知，小生八歲成為童生、十歲考上秀才……”
“你今年二十歲對嗎？”白羽打斷他自誇的話，問道。
“對啊。”孔興點點頭。
“那你十歲中了秀才，後面十年便什麽也沒中過了？”白羽不冷不熱道：“我雖女子，也讀過幾本書，知道一句‘江郎才盡’，還讀過一篇《傷仲永》。”
孔興老臉一紅：“那……那是因為小生父母雙亡，小生為守孝耽誤了學業……”
“雙親故去，孝期最長六年，還有四年你在幹嘛？”白羽又道。
在幹嘛？
怡紅院、繡春樓，那些燕瘦環肥的妖冶女子，什麽紅杏姑娘、綠玉姑娘、瑤琴姑娘……
孔興猛地回過神來，又羞又氣道：“姑娘你你你……這般毒舌……需知女子嫁作人婦，當謹遵三從四德、維護夫綱……”
他倒忘了，白羽又沒嫁給他，哪裏需要維護什麽夫綱。
“嫌我毒舌？那便讓開，別壞了本小姐逛廟會的心情。”白羽實在惡心得不行了，再度繞開這酸秀才，尋那賣糖葫蘆的去了。
等她走出去老遠，孔興終於聽見有路人譏笑他。
“哪裏來的憨貨，大街上招惹白氏商號的小姐？該不會是想錢想瘋了，準備給白小姐當入贅夫婿吧？”
她是白氏商號的小姐？
白羽？
孔興先是一楞，神色幾度變幻，終於低聲罵了一句‘賤人’。
原來剛才自報家門，白羽已經知道自己是他未來夫婿，居然還敢這般羞辱自己？
孔興恨極了，卻也明白對方恐怕是沒看中自己。
區區商籍賤女，居然敢看不起他？
臉色暗沈，孔興又悄悄跟了上去。
……
………
“討厭，賣糖葫蘆的呢？”白羽郁悶道。
廟會確實熱鬧，小吃也是花樣繁多。白羽一路走一路吃，已經‘消滅’了一碗甜豆腐腦、一個粽子、一條油炸小黃魚、還有一份炒板栗。
可她還沒吃夠，滿腦子惦記著糖葫蘆。
“糖葫蘆、糖葫蘆、我的糖葫蘆……”
白羽嘴裏念叨著，不知不覺走上一座拱橋。
小橋流水，景色也是極美的。她盯著小河上飄蕩的烏篷船，一時看呆了，突然心情有些落寞。
此時此刻，這般美景，似乎不該獨自欣賞？
白羽想起自己是個穿越者，卻似乎忘記了穿越有什麽極重要的事情？
突然！
一串糖葫蘆帶著果香，從她身側遞過來。
“吃吧。”
白羽側目一看，先是兩眼瞪大，隨即乖乖接過那人遞來的糖葫蘆。
她卻不吃，反而死死的盯著對方。
“你……”白羽輕咬下唇。
“我叫陸錦亭，與剛才那孔興一樣，也是個讀書人。”
陸錦亭理所當然的與白羽並肩站立著，兩人都把目光投向遠方，似在心上小橋流水的景致。
陸錦亭一身白衣，峨冠博帶、氣宇軒昂。
先前那孔興與他比起來，雖然稍有文人氣質，卻更多透著一股酸腐和傲慢。
陸錦亭卻好似傳說中的詩仙一般，卓爾不群、飄然出塵，更加上他絕倫的容貌和深邃的眼神，一時間來往的行人也忍不住側目。
“這莫非是天上下來的一對神仙？”有路人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想著。
幸好，白羽吃糖葫蘆時，不慎蹭了些糖漿在臉上。
她皺起眉頭擦臉，那可愛模樣惹得路人紛紛發笑，這才相信兩人不是神仙，而是一對俊秀美貌到極點的真人。
“給你，洗臉。”陸錦亭似話不多，聲音略顯低沈。
他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塊濕巾，白羽接過，立刻便洗幹凈臉頰上的糖漿。
等白羽把濕巾還給陸錦亭，他直接往袖中一塞，那濕巾好像便不見了。
白羽看在眼裏，什麽也不說。
就好像她明知道剛才自己一路追趕，方圓百米內也沒見到賣糖葫蘆的蹤影。偏偏他就出現了，還拿著一串像是剛買來的糖葫蘆。
“還逛嗎？”陸錦亭又問道。
“……逛吧。”
白羽吃完糖葫蘆，心情果然大好。只是身邊跟著這麽一位……她雖覺得心安，又稍稍有些慎得慌。
兩人在廟會逛了一整圈，白羽再沒吃過任何東西。
她也沒發現，遠遠的有一雙陰郁的眼睛盯著自己和陸錦亭。
是孔興。
“狗男女……竟敢如此折辱我！”孔興暗恨道：“此仇不報，我誓不為人！”
他倒覺得自己被白羽羞辱了。
明明已經約了婚，那商籍女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其他男子幽會。
不守婦道！
淫蕩無恥！
孔興調頭便走，卻不知盤算什麽去了。
廟會盡頭，白羽逛累了，對陸錦亭道：“我要回家，你不必跟著了。”
“嗯？”陸錦亭一挑眉，似乎聽出白羽話中有話。
果然，她嘆了口氣。
“你道行真深，竟然可以變成凡人……鬼王大人……”
陸錦亭聽了，終於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。
下一秒，他便消失在原地，似從未存在過一般。
白羽渾身一顫，努力壓抑心中的恐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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